景煜

醋【其一】cp狗崽

是个日常向的糖。

ooc有



“下来吧。”大天狗张开双臂,本应合拢的漆黑双翼也微微展开。这是保护的姿态。

妖狐睁了眼,小幅甩了几下蓬松的尾巴,纵身从高枝上跃下,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落入恋人怀中。一双兽足稳稳着地,挺着腰杆似是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,才云淡风轻地瞥了大天狗一眼,朝着晴明的茶室走去。

呵,可别以为小生好糊弄啊。

妖狐今晨是听着琴声醒来的,他晓得抚琴的人是谁,却不愿去招惹。

打开窗户,天色刚好,他也懒得打理着装,摇身变作了一尾白毛狐狸,跃出了窗口。窗外林子里残存着些露水气,他舔了舔鼻子,准备抄一条林里的近道,去湖边饮水,兴许路上还能捕到一只野兔,既是充饥,也是解馋。做人的时间太久,偶尔变回原身一次,也是享受。

吃完兔子,妖狐就着湖水打理干净自己的毛发,直到一点点腥气,一丝丝血痕都无法被察觉。

这一大早心情畅快,他便快步顺着大道回去,不想令那人焦急。

待到走得近了,笛与琴和鸣之声便幽幽地从深庭中传来,妖狐算不得精通音律,不过,高与低,喜与哀,细腻与粗放,简雅与啁哳,这一些,他都是十分明白的,甚至还能大略略吟哦诵唱一些,大天狗所追寻的风雅,亦是他所向往的。

笛声与琴声向来不是绝配,不过,不论是妖琴师还是大天狗,都将分寸拿捏地很恰当,琴音清且长,笛声空而缓。

不过妖狐不在意这些,即便他二人乐声再合拍,也至多是惺惺相惜的知音人,大天狗的爱人,从来只他一个。

妖狐慢慢踱着步子走进中庭,只见大天狗与妖琴师在樱花树下相对而坐,也不知是天性,还是被惯出来的一股子傲慢使然,他刻意在大天狗看不到的地方,有些挑衅地冲妖琴师扬了扬尾巴。

妖琴师只是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,教人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。

狐狸不打算再与他耗,这只妖物因着自己精通琴技而恃才傲物起来,不仅如此,还有些刻薄。妖狐不愿与他相处,也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。

他又开始慢悠悠踱着从大天狗身边走过,想象着大天狗会用怎样温柔的声音叫住自己,亦或是将他抱起,轻轻顺着自己背后的毛,心思至此,他还有些期待地摇了摇尾巴。

“恕我冒昧,可否告知这把琴的来由?”

咦?没注意到么。无妨,无妨,他对这把琴有些兴趣,也是情理之中的。

“自斫而成。”

“那斫琴该用何种木料为佳?”

“桐木,杉木,皆可。”

待到草木窸窣之声响起,大天狗才忽然瞧见一条泛着紫色的尾巴尖儿,一晃一晃地,隐到草丛中去了。

大天狗自问镇定,此时却慌了神,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忽然蒸腾而起,令他有些无措。

正午时分,妖狐卧在枝上,花了些时间去回想冗长的旧事。

二八的少女,在野外采药之时看见了一只被陷阱困住的幼狐。他刚丧了母亲,没人照顾也没有经验,掉进了猎户设置的陷阱中,无助又害怕。

少女将他救了起来,自那以后,他就偷偷移居到了少女的窗下,一住便是数十年,看着她成长,嫁人,再到初为人母。少女自出嫁以后神色便日益憔悴起来,他无时不刻都想将这曾经美丽的少女拥入怀,想呵护她,让她重新变回原来美丽的样子。

她在夫家不快乐。可妖狐什么都做不到,只能趁着她清晨梳妆时递去一支山花,小心翼翼地期待着她面上的笑容,哪怕面容老去了,这样真诚的笑仍是令他感到了温暖与悸动。

可少女命不好。

妖狐后来偷偷听见她是心力交瘁而死的。

多想再见她一面,想要见到初遇时的那个二八少女,没有被这尘世浸染的样子。

要是,要是有办法永远留住少女的容颜,这世上就不会有这样多的痛苦,他也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美丽从眼前流逝。

“下来吧。”

妖狐睁开了眼,视线停在树下那人微微展开的羽翼上。

还是同之前一样,真周到呢。

可他不愿像往日一样与大天狗亲密狎昵一番,若说早晨只是因为太过专注而没注意到他,那么午前的忽视便是蓄意为之,至少在他想法子好好解释一番之前,妖狐还是要端端架子的。

大天狗有些不悦,他自问不是小肚鸡肠的人,可前日的鲤鱼精,昨天的莹草,还有不多久前的童女,实在无法让他继续心平气和。他当即拦下抬脚要走的妖狐:“等等。”

“你最近就这样不满于我,非要当着我的面调戏童女?”

童女,真的有些像当初的那个少女呢,可爱,直率,又有些小小的骄纵,值得庆幸的是,她是个式神,不会像人类那样轻易老去。

大天狗见他走神,眸中神色一凛,忽然将妖狐横抱了起来。

 

“抱歉,今早不是故意的,原谅我吧。”大天狗一手搂着半裸着身子的妖狐,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尾巴,在他耳垂上吮了一口。

妖狐的尾巴缓缓缠上了大天狗的腰际,锁骨与胸口上缀饰着点点红痕,他咬着有些发红的唇,用有些楚楚可怜的眼神直视着大天狗:“下回,再多注意我一些吧。”


没错我最后那点卡了肉!!_(:зゝ∠)_等写出来了补嘿嘿

大概会有其二,是个各种吃醋的酒吞

请大家不要太期待我产量超低

最后抱歉卡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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